第 4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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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笑容後就知道這點付出其實是值得的。最後，當她又被早苗媽媽嬉笑著推到鏡子前的時候，她就徹底地楞住了。
——呃，這個女孩兒，是我？
蘭馨的表情又一次誠實地出賣了自己。她身後的早苗雙手扶上蘭馨的肩膀：“傻蘭醬，想什麽呢？這不是你還會是誰啊？呵呵，不過話說回來，我的眼光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啊~你說是吧，傻兒子？”
“嗯？”
剛剛從另一個房間走出來的蜻蛉顯然沒有聽清楚自己到底被提問了什麽。他只是循著聲音望過去，對上鏡前女孩兒望向自己的眼神，身形一頓楞在那裏。
站在母親身前的女孩兒這時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她留的半長的頭發已經被一個精致的蘭花水鉆發卡整齊地盤起。白皙的皮膚，紅潤的嘴唇，整齊的劉海下一雙黑色的眼睛亮的出奇。再向下看去，一朵朵小巧端莊的白色蘭花盛開在藏藍底的留袖和服上，和服袖子處因為女孩人自然彎起的手臂而漾著細細的褶皺，卻絲毫不影響整體的美感。
——好美。
遲遲等不到蜻蛉的回應，蘭馨的心情由最初的小小期待跌進了谷底，她忍不住暗自裏懷疑：難道我這個樣子很奇怪嗎？蜻蛉為什麽一直看著我不說話？難道是怕說出來讓我受打擊？
腦袋被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正好讓蘭馨回神聽到早苗媽媽的聲音：“傻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什麽呢。蜻蛉那是很顯然的‘太漂亮了！看呆了！’的癡漢表情！經我親手挑選打扮的蘭醬怎麽可能會不美~”
——呃，早苗媽媽今天是被殘夏先生附體了嗎？！
當然啦，蜻蛉一定不會知道蘭馨此刻無良的吐槽，他正竭力無視不遠處母親哂笑的表情，一步一步向蘭馨走去。止步在蘭馨身前，蜻蛉擡起手像是想要撫摸蘭馨的腦袋，可就在蘭馨反射性地縮了縮腦袋的同時，他中途停頓就又把手放了下去。
長久等待的觸感遲遲沒有落下，蘭馨疑惑地仰著頭看向蜻蛉，卻在擡頭的瞬間見蜻蛉的面孔已經貼近了自己，還沒來得及反應，蘭馨的嘴角就被輕柔地啄了一下，那動作轉瞬即逝，留在她腦海裏的是蜻蛉比往常更加溫柔的聲音。
“本來是想拍你腦袋的，但是今天的蘭打扮的這麽漂亮，被我揉亂頭發就不好了，所以，用吻來代替。”
###
大紅燈籠照亮臉龐，蜻蛉和蘭馨牽著手走在長長的祭拜隊伍裏。
來往的人群推推擠擠，於是蜻蛉為了護住蘭馨不得不把他抱在懷裏。被蜻蛉護著向前挪去，眼看著就輪到蜻蛉和蘭馨祭拜，蘭馨卻還是感覺像是在夢境裏，她呆呆地望著站在自己身側蜻蛉，情不自禁：“蜻蛉先生？”
這是一個久違的稱呼，一出口楞住的不只是蜻蛉，連蘭馨也一瞬驚奇。
蜻蛉聽到蘭馨的聲音，低下頭迎上蘭馨因為周圍燈光而明明滅滅的眼睛，聲音不由自主帶上笑意，他反問：“先生？”
被蜻蛉這麽一說，蘭馨也變得不好意思，卻還是感覺恍恍惚惚，踮起腳尖蹭蹭蜻蛉的下巴：“呃，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像是做夢呢，你是蜻蛉先生嗎？我不是在做夢吧？這是真的？”
問題一出，簡直就停不下來。
蜻蛉被這一系列問題問得有點哭笑不得，可偏偏對著蘭馨亮得嚇人的眼睛無法說出玩笑般的答案。微微嘆出一口氣，他驀地收緊手臂一把將蘭馨抱起。直到兩個人視線平行的時候，蜻蛉湊近她來一個深吻，輕柔地輾轉舔舐，眼睛真誠明亮像是夜空裏的啟明星。
“哇哦~”
“咻——咻——”
周圍已經有人開始鼓掌，夾雜著男孩兒俏皮的口哨和女孩兒羨慕一般的感嘆聲傳入蘭馨的耳朵裏。
空氣稀薄，蘭馨已經開始喘不過氣。本來就羞紅的臉頰此時紅上加紅，終於再無法承受的蘭馨嗔怪般用手打在蜻蛉的胸膛，一下一下卻軟綿無力。
這時蜻蛉才停下動作看著蘭馨大口汲取氧氣，他問：“怎麽樣？你說是真的嗎？嗯？”
平靜呼吸後蘭馨又小心擡頭看看蜻蛉，一秒之後就羞得鉆進他懷裏，想要捂起耳朵，想要閉上眼睛，可是掌聲和歡呼還在繼續，火辣辣的視線讓蘭馨簡直想要找個洞鉆進地裏。
從蜻蛉胸腔裏發出的笑聲讓蘭馨感到無比的安心，她側耳聽著那心跳強健且有力。
“嗯，是真的。是真的，蜻蛉。”
——神明啊！
——蘭馨求求你。請讓我永遠陪在他身邊，請讓我永遠和他在一起。
——如果有一天我們終將分離，也請賜他健康身體和牽強的心。
——蘭馨願意付出一切，只為保他一世無憂，活在快樂裏。
###
“蘭，你許了什麽願望啊？”
“呃，秘密~說出來就不靈了！蜻蛉呢？許了什麽願望？”
“希望在你16歲生日的時候向你求婚能被接受。”
“……”
“怎麽？”
“太狡猾了！”
“嗯？”
“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會拒絕的。”
“也是，到時候我要把掛在你脖子上的戒指親手戴在你的右手無名指。”
“嗯，約定好了。”
“當然。”
五指交纏緊握，充滿了力量。
那時的她和他都還不知道，這雙手有一天一旦放開，就再也牽不起。
忽近忽遠的心
自從聽到歌留多受傷的消息後，蘭馨就和蜻蛉馬不停蹄地從神社趕到了醫院。急匆匆地跟上蜻蛉的腳步走進醫院，搭上電梯，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刺耳的爭吵聲迎面就迎面鋪了過來。
渡貍：“夏目殘夏。為什麽！為什麽你什麽都看不見？！你平常不是能看透一切嗎？！為什麽不知道歌留多會變成這個樣子？！”
反之冢：“渡貍，冷靜。”
渡貍：“無關的人都給我閉嘴！我只是在擔心歌留多！”
雪小路：“真是聽不下去了。你是在說我們的都不關心歌留多嗎？”
渡貍：“對！我們只是同住一幢公寓的鄰居，如果不是同為返祖妖怪，根本一點聯系都沒有！別自以為是地勸我！”
“啪——”
這一聲傳的格外響亮，也正是這樣的一聲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都楞楞地看著突然沖出來擋在殘夏身前的蘭馨，不知作何反應。
沒錯，在蘭馨聽到渡貍說出口的那些話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從電梯口沖了過來給了渡貍一個耳光。
在渡貍臉上多了一個通紅的五指印的同時，蘭馨的右手也正火辣辣地疼。她想這可是自己生平第一次打人耳光，還是這麽用力。
——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好疼。
喘氣的時候，蘭馨低下頭看著自己已經開始發麻的右手，覺得可笑的同時也覺得心痛。
她可笑的是，其實她才是那個最沒有資格這麽做的人，她甚至連返祖妖怪都不是，她只是因為蜻蛉才被允許和妖館的大家生活在一起——是的，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卻沖上來教訓了返祖妖怪的一員，渡貍。
可她的心痛之處也在於此，身為普通的人類也能明白渡貍剛才說出口的話有多麽的傷人，渡貍卻毫不在意，甚至輕易地將它公布於眾，這樣的情況即使是再生氣也是不能被允許的。
——而且，他還指責了殘夏先生。
身子輕輕後靠，蘭馨能感覺到殘夏就站在自己的身後。因為她曾看到過殘夏的記憶，她知道殘夏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在守護著渡貍，即使殘夏不反駁，蘭馨卻不允許渡貍糟蹋這份心意。又或者說，正因為殘夏始終不言不語，蘭馨就更不允許身後的殘夏再受到任何的質疑。
所以蘭馨才會抑制不住地將右手甩向渡貍，毫不猶豫，並且用盡全力。
周圍都靜默的要命，大家都不知道應該做出怎樣的反應。
殘夏看著不知何時擋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兒，也是一瞬震驚。此時的蘭馨還穿著一身漂亮的和服，那發間亮晶晶的發卡格外的耀人眼睛，這顯然不是來醫院時應該的裝束。
——可是，她出現了，像是為了自己一般出現在了這裏。
他默不作聲地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正試圖保護自己，一開始還有著微微的顫抖，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太過生氣。漸漸地，卻平靜下來，像是做出了決定一般，她又後退著向自己靠近了一點，然後她擡起頭來面對前方的渡貍：“渡貍，向大家道歉，向殘夏先生道歉。”
直到這個時候，還是沒有人說話。就連渡貍也完全沒有反應，他還是那副被打了的樣子站在原地，任憑蘭馨的這一句話擲地有聲地砸向自己。
等到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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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個女孩兒，是我？
蘭馨的表情又一次誠實地出賣了自己。她身後的早苗雙手扶上蘭馨的肩膀：“傻蘭醬，想什麽呢？這不是你還會是誰啊？呵呵，不過話說回來，我的眼光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啊~你說是吧，傻兒子？”
“嗯？”
剛剛從另一個房間走出來的蜻蛉顯然沒有聽清楚自己到底被提問了什麽。他只是循著聲音望過去，對上鏡前女孩兒望向自己的眼神，身形一頓楞在那裏。
站在母親身前的女孩兒這時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她留的半長的頭發已經被一個精致的蘭花水鉆發卡整齊地盤起。白皙的皮膚，紅潤的嘴唇，整齊的劉海下一雙黑色的眼睛亮的出奇。再向下看去，一朵朵小巧端莊的白色蘭花盛開在藏藍底的留袖和服上，和服袖子處因為女孩人自然彎起的手臂而漾著細細的褶皺，卻絲毫不影響整體的美感。
——好美。
遲遲等不到蜻蛉的回應，蘭馨的心情由最初的小小期待跌進了谷底，她忍不住暗自裏懷疑：難道我這個樣子很奇怪嗎？蜻蛉為什麽一直看著我不說話？難道是怕說出來讓我受打擊？
腦袋被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正好讓蘭馨回神聽到早苗媽媽的聲音：“傻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什麽呢。蜻蛉那是很顯然的‘太漂亮了！看呆了！’的癡漢表情！經我親手挑選打扮的蘭醬怎麽可能會不美~”
——呃，早苗媽媽今天是被殘夏先生附體了嗎？！
當然啦，蜻蛉一定不會知道蘭馨此刻無良的吐槽，他正竭力無視不遠處母親哂笑的表情，一步一步向蘭馨走去。止步在蘭馨身前，蜻蛉擡起手像是想要撫摸蘭馨的腦袋，可就在蘭馨反射性地縮了縮腦袋的同時，他中途停頓就又把手放了下去。
長久等待的觸感遲遲沒有落下，蘭馨疑惑地仰著頭看向蜻蛉，卻在擡頭的瞬間見蜻蛉的面孔已經貼近了自己，還沒來得及反應，蘭馨的嘴角就被輕柔地啄了一下，那動作轉瞬即逝，留在她腦海裏的是蜻蛉比往常更加溫柔的聲音。
“本來是想拍你腦袋的，但是今天的蘭打扮的這麽漂亮，被我揉亂頭發就不好了，所以，用吻來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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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燈籠照亮臉龐，蜻蛉和蘭馨牽著手走在長長的祭拜隊伍裏。
來往的人群推推擠擠，於是蜻蛉為了護住蘭馨不得不把他抱在懷裏。被蜻蛉護著向前挪去，眼看著就輪到蜻蛉和蘭馨祭拜，蘭馨卻還是感覺像是在夢境裏，她呆呆地望著站在自己身側蜻蛉，情不自禁：“蜻蛉先生？”
這是一個久違的稱呼，一出口楞住的不只是蜻蛉，連蘭馨也一瞬驚奇。
蜻蛉聽到蘭馨的聲音，低下頭迎上蘭馨因為周圍燈光而明明滅滅的眼睛，聲音不由自主帶上笑意，他反問：“先生？”
被蜻蛉這麽一說，蘭馨也變得不好意思，卻還是感覺恍恍惚惚，踮起腳尖蹭蹭蜻蛉的下巴：“呃，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像是做夢呢，你是蜻蛉先生嗎？我不是在做夢吧？這是真的？”
問題一出，簡直就停不下來。
蜻蛉被這一系列問題問得有點哭笑不得，可偏偏對著蘭馨亮得嚇人的眼睛無法說出玩笑般的答案。微微嘆出一口氣，他驀地收緊手臂一把將蘭馨抱起。直到兩個人視線平行的時候，蜻蛉湊近她來一個深吻，輕柔地輾轉舔舐，眼睛真誠明亮像是夜空裏的啟明星。
“哇哦~”
“咻——咻——”
周圍已經有人開始鼓掌，夾雜著男孩兒俏皮的口哨和女孩兒羨慕一般的感嘆聲傳入蘭馨的耳朵裏。
空氣稀薄，蘭馨已經開始喘不過氣。本來就羞紅的臉頰此時紅上加紅，終於再無法承受的蘭馨嗔怪般用手打在蜻蛉的胸膛，一下一下卻軟綿無力。
這時蜻蛉才停下動作看著蘭馨大口汲取氧氣，他問：“怎麽樣？你說是真的嗎？嗯？”
平靜呼吸後蘭馨又小心擡頭看看蜻蛉，一秒之後就羞得鉆進他懷裏，想要捂起耳朵，想要閉上眼睛，可是掌聲和歡呼還在繼續，火辣辣的視線讓蘭馨簡直想要找個洞鉆進地裏。
從蜻蛉胸腔裏發出的笑聲讓蘭馨感到無比的安心，她側耳聽著那心跳強健且有力。
“嗯，是真的。是真的，蜻蛉。”
——神明啊！
——蘭馨求求你。請讓我永遠陪在他身邊，請讓我永遠和他在一起。
——如果有一天我們終將分離，也請賜他健康身體和牽強的心。
——蘭馨願意付出一切，只為保他一世無憂，活在快樂裏。
###
“蘭，你許了什麽願望啊？”
“呃，秘密~說出來就不靈了！蜻蛉呢？許了什麽願望？”
“希望在你16歲生日的時候向你求婚能被接受。”
“……”
“怎麽？”
“太狡猾了！”
“嗯？”
“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會拒絕的。”
“也是，到時候我要把掛在你脖子上的戒指親手戴在你的右手無名指。”
“嗯，約定好了。”
“當然。”
五指交纏緊握，充滿了力量。
那時的她和他都還不知道，這雙手有一天一旦放開，就再也牽不起。
忽近忽遠的心
自從聽到歌留多受傷的消息後，蘭馨就和蜻蛉馬不停蹄地從神社趕到了醫院。急匆匆地跟上蜻蛉的腳步走進醫院，搭上電梯，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刺耳的爭吵聲迎面就迎面鋪了過來。
渡貍：“夏目殘夏。為什麽！為什麽你什麽都看不見？！你平常不是能看透一切嗎？！為什麽不知道歌留多會變成這個樣子？！”
反之冢：“渡貍，冷靜。”
渡貍：“無關的人都給我閉嘴！我只是在擔心歌留多！”
雪小路：“真是聽不下去了。你是在說我們的都不關心歌留多嗎？”
渡貍：“對！我們只是同住一幢公寓的鄰居，如果不是同為返祖妖怪，根本一點聯系都沒有！別自以為是地勸我！”
“啪——”
這一聲傳的格外響亮，也正是這樣的一聲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都楞楞地看著突然沖出來擋在殘夏身前的蘭馨，不知作何反應。
沒錯，在蘭馨聽到渡貍說出口的那些話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從電梯口沖了過來給了渡貍一個耳光。
在渡貍臉上多了一個通紅的五指印的同時，蘭馨的右手也正火辣辣地疼。她想這可是自己生平第一次打人耳光，還是這麽用力。
——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好疼。
喘氣的時候，蘭馨低下頭看著自己已經開始發麻的右手，覺得可笑的同時也覺得心痛。
她可笑的是，其實她才是那個最沒有資格這麽做的人，她甚至連返祖妖怪都不是，她只是因為蜻蛉才被允許和妖館的大家生活在一起——是的，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卻沖上來教訓了返祖妖怪的一員，渡貍。
可她的心痛之處也在於此，身為普通的人類也能明白渡貍剛才說出口的話有多麽的傷人，渡貍卻毫不在意，甚至輕易地將它公布於眾，這樣的情況即使是再生氣也是不能被允許的。
——而且，他還指責了殘夏先生。
身子輕輕後靠，蘭馨能感覺到殘夏就站在自己的身後。因為她曾看到過殘夏的記憶，她知道殘夏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在守護著渡貍，即使殘夏不反駁，蘭馨卻不允許渡貍糟蹋這份心意。又或者說，正因為殘夏始終不言不語，蘭馨就更不允許身後的殘夏再受到任何的質疑。
所以蘭馨才會抑制不住地將右手甩向渡貍，毫不猶豫，並且用盡全力。
周圍都靜默的要命，大家都不知道應該做出怎樣的反應。
殘夏看著不知何時擋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兒，也是一瞬震驚。此時的蘭馨還穿著一身漂亮的和服，那發間亮晶晶的發卡格外的耀人眼睛，這顯然不是來醫院時應該的裝束。
——可是，她出現了，像是為了自己一般出現在了這裏。
他默不作聲地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正試圖保護自己，一開始還有著微微的顫抖，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太過生氣。漸漸地，卻平靜下來，像是做出了決定一般，她又後退著向自己靠近了一點，然後她擡起頭來面對前方的渡貍：“渡貍，向大家道歉，向殘夏先生道歉。”
直到這個時候，還是沒有人說話。就連渡貍也完全沒有反應，他還是那副被打了的樣子站在原地，任憑蘭馨的這一句話擲地有聲地砸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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